视觉现场
38 《向往永恒》——王洪亮雕塑艺术展

  《向往永恒? ——王洪亮雕塑艺术展》于2007年11月25日至30日在中国美术馆举办,24日召开研讨会,邵大箴先生主持。

  卲大箴(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主任):各位嘉宾大家好!今天,我们在这儿开王洪亮雕塑艺术研讨会。大家知道王洪亮是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是从鲁艺过来的,是雕塑家。近年来主要从事写实雕塑创作,不少作品表现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在这个领域他不断探索,寻找创新的途径,并取得了可喜的成果,而且他的雕塑不仅写实还有标志性标准。这次展出的大型雕塑非常好,浮雕被著名雕塑家、英国肖像雕塑家协会主席司徒安称为当代浮雕最杰出的作品,称他为浮雕大师。洪亮他人非常老实,但雕塑非常有灵气。今天我们几位雕塑界的权威都在这儿,大家来交流交流,他也很想听听大家的,现在请大家发表意见。

  盛杨(中国美术家协会雕塑委员会主任):跟王洪亮同志也是近几年才认识,看到他的革命题材的创作,很高兴。我觉得现在的社会仍然大量需要我们去表现我们时代的、英雄主义的,先进的、理想的,主题性的东西。这一部分不能淡漠了,不能认为已经过时、没有价值、保守和落后了。这个展览的名字是向往永恒,这个就是永恒。洪亮的雕塑艺术有很多的特点,从专业的角度上讲,是用一种纯粹的雕塑语言在做雕塑,后来慢慢地丰富到用绘画的语言和雕塑的语言结合起来做。在这点上王洪亮同志做了一些探索,他的浮雕生动,潇洒,爽快,泼辣,运用了许多绘画语言在里面,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很激情的东西,这个应该讲是艺术形式的一种创新成果。

  包林(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教授):洪亮的雕塑艺术,手法比较多样,但主线没有变,就是他的现实主义追求。这种追求不仅仅是一个具象或是抽象的手法上的区别,它有一个理念在里面,就是向往永恒,这个永恒是我们这个时代里面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的教学里和艺术追求里如果缺乏这种理想主义精神可能是一个很致命的冲击。

  现实主义是一个我们在当下的中国美术教育特别是雕塑教育里的一个主线,不能丢。而这个主线里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当下的确需要理想,需要一种稍微超脱于物质的对彼岸的一种追求。

  翁剑青(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王洪亮有非常专业的、扎实 的艺术的功力,他对当代的一些绘画的、平面的语言,现代的个性化的表现手法和表现语言也运用得比较自如,比较综合。对形体的处理,比例的,还有前后关系的,人物主次的安排,不再是简单的像以前的那种三突出的或者红光亮的那种表现模式,做了很多自己的追求。

  白澜生(中国雕塑学会常务理事):我觉得他的作品给人印象是很大气,很潇洒,很有想法,有一种人文的气质在里面,历史的厚重感也特别强。这次展览我特欣赏的是那件九大领袖在一起的作品,除了作品好以外,还提供了学术上值得探讨的东西,不管怎么说,这种我们过去讲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和创作原则他继承下来了。

  他的作品是从人物、从生活出发,这点是现实主义创作的最根本的一条,他抓住了。雕塑本身没有环境,但是同样也要给人创造一种在环境里的气氛,这一点他做到了。所以我说这个学术价值是他不停探索的结果。

  薛永年(中央美术学院教授):王洪亮的“新石器”系列雕塑,我理解是用当时所接受的一些西方的艺术观念来关照传统创作了一批具有深沉、宏大精神内涵的作品。从这次展出作品看,他给自己选定的目标不是原来新石器那些东西了,是红色革命题材,跟纪念建筑相联系的圆雕和浮雕。我感觉是“目标已定,道路必广”。追?雕塑能够在人的溯生活里存在是离不开功能的,围绕着纪念馆,革命的遗迹、革命人物、领袖人物来作雕塑,可以发挥他的功能作用。这一点王洪亮的意识是非常明确,所以我说“道路必广”。王洪亮的成就实际上是在继承我国20世纪末以来的美术的雕塑的新传统,并做了新的探索,新的突破,新的丰富,具有中国味。

  陶咏白(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研究员):王洪亮的作品,过去我看了他的画册,觉得不是很好,今天看到了以后,我觉得王洪亮这么多年的坚持,坚持到了现实主义的道路,红色革命题材,这种坚持精神使他成功,所以我觉得很了不起。我觉得王洪亮的作品非常讲究肌理的效果,像油画一样,潇洒、自如。还有他的中国画的写意效果也非常好。我认为他这种做法完全是情绪化的,是潇洒自如的一种情感的流露,所以他有一种活的、生动的,能给观众产生一种互动,一种影响和一种情感联系,起到震憾人心的作用。

  水天中(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原所长):前面大家对《红军甘肃会宁会师》这个雕塑主题性的纪念性的浮雕有很深的印象,我觉得他用了一些块面,其特点是把过程和时间因素放进去了。过程和时间是两个方面,一是表现红军长征,表现某一个战斗场面,表现某一个历史实践,有了这个东西的时间和过程;另一方面有他制作雕塑的过程,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现代意义的想法。这跟我们国内的这些比较著名的浮雕都不太一样。国内以前的浮雕,例如人民英雄纪念碑浮雕强调作品的完成度。但他把做的过程保留下来,使人在欣赏这个作品主题所体现的历史事件的思想和气氛,同时也在欣赏艺术家的创作过程和创作激情,这一点在目前我所见的雕塑方面是独树一帜的。

  李松(《美术》杂志前主编):我以前看过王洪亮的“新石器”系列,和这次展出的作品相比,似乎判若两人,但是仔细地看一下那些文化的因素还是融到现在的作品里面了。他的这些浮雕,可以说是从人民英雄纪念碑算起到现在,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发展。。

  孙克(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秘书长):我认为中国雕塑的现代意义要照王洪亮的做,有内容,有一种文化的趋向,我觉得真的中国然大量需要我们去表现我们时代的、英雄主义的,先进的、理想的,主题性的东西。这一部分不能淡漠了,不能认为已经过时、没有价值、保守和落后了。这个展览的名字是向往永恒,这个就是永恒。洪亮的雕塑艺术有很多的特点,从专业的角度上讲,是用一种纯粹的雕塑语言在做雕塑,后来慢慢地丰富到用绘画的语言和雕塑的语言结合起来做。在这点上王洪亮同志做了一些探索,他的浮雕生动,潇洒,爽快,泼辣,运用了许多绘画语言在里面,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很激情的东西,这个应该讲是艺术形式的一种创新成果。

  包林(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教授):洪亮的雕塑艺术,手法比较多样,但主线没有变,就是他的现实主义追求。这种追求不仅仅是一个具象或是抽象的手法上的区别,它有一个理念在里面,就是向往永恒,这个永恒是我们这个时代里面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的教学里和艺术追求里如果缺乏这种理想主义精神可能是一个很致命的冲击。

  现实主义是一个我们在当下的中国美术教育特别是雕塑教育里的一个主线,不能丢。而这个主线里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当下的确需要理想,需要一种稍微超脱于物质的对彼岸的一种追求。

  翁剑青(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王洪亮有非常专业的、扎实 的艺术的功力,他对当代的一些绘画的、平面的语言,现代的个性化的表现手法和表现语言也运用得比较自如,比较综合。对形体的处理,比例的,还有前后关系的,人物主次的安排,不再是简单的像以前的那种三突出的或者红光亮的那种表现模式,做了很多自己的追求。

  白澜生(中国雕塑学会常务理事):我觉得他的作品给人印象是很大气,很潇洒,很有想法,有一种人文的气质在里面,历史的厚重感也特别强。这次展览我特欣赏的是那件九大领袖在一起的作品,除了作品好以外,还提供了学术上值得探讨的东西,不管怎么说,这种我们过去讲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和创作原则他继承下来了。

  他的作品是从人物、从生活出发,这点是现实主义创作的最根本的一条,他抓住了。雕塑本身没有环境,但是同样也要给人创造一种在环境里的气氛,这一点他做到了。所以我说这个学术价值是他不停探索的结果。

  薛永年(中央美术学院教授):王洪亮的“新石器”系列雕塑,我理解是用当时所接受的一些西方的艺术观念来关照传统创作了一批具有深沉、宏大精神内涵的作品。从这次展出作品看,他给自己选定的目标不是原来新石器那些东西了,是红色革命题材,跟纪念建筑相联系的圆雕和浮雕。我感觉是“目标已定,道路必广”。追?雕塑能够在人的溯生活里存在是离不开功能的,围绕着纪念馆,革命的遗迹、革命人物、领袖人物来作雕塑,可以发挥他的功能作用。这一点王洪亮的意识是非常明确,所以我说“道路必广”。王洪亮的成就实际上是在继承我国20世纪末以来的美术的雕塑的新传统,并做了新的探索,新的突破,新的丰富,具有中国味。

  陶咏白(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研究员):王洪亮的作品,过去我看了他的画册,觉得不是很好,今天看到了以后,我觉得王洪亮这么多年的坚持,坚持到了现实主义的道路,红色革命题材,这种坚持精神使他成功,所以我觉得很了不起。我觉得王洪亮的作品非常讲究肌理的效果,像油画一样,潇洒、自如。还有他的中国画的写意效果也非常好。我认为他这种做法完全是情绪化的,是潇洒自如的一种情感的流露,所以他有一种活的、生动的,能给观众产生一种互动,一种影响和一种情感联系,起到震憾人心的作用。

  水天中(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原所长):前面大家对《红军甘肃会宁会师》这个雕塑主题性的纪念性的浮雕有很深的印象,我觉得他用了一些块面,其特点是把过程和时间因素放进去了。过程和时间是两个方面,一是表现红军长征,表现某一个战斗场面,表现某一个历史实践,有了这个东西的时间和过程;另一方面有他制作雕塑的过程,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现代意义的想法。这跟我们国内的这些比较著名的浮雕都不太一样。国内以前的浮雕,例如人民英雄纪念碑浮雕强调作品的完成度。但他把做的过程保留下来,使人在欣赏这个作品主题所体现的历史事件的思想和气氛,同时也在欣赏艺术家的创作过程和创作激情,这一点在目前我所见的雕塑方面是独树一帜的。

  李松(《美术》杂志前主编):我以前看过王洪亮的“新石器”系列,和这次展出的作品相比,似乎判若两人,但是仔细地看一下那些文化的因素还是融到现在的作品里面了。他的这些浮雕,可以说是从人民英雄纪念碑算起到现在,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发展。。

  孙克(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秘书长):我认为中国雕塑的现代意义要照王洪亮的做,有内容,有一种文化的趋向,我觉得真的中国雕塑看到这个看到希望。

  李象群(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在中国像洪亮这样可以流汗的雕塑家现在来讲越来越少了,他很执着,尽管他经历那么多坎坷,一直还在坚持自己的艺术理想。我特别能感受他的东西,我能读得懂:他是用生命和心血来做作品,这是他一生所追求的东西,完全的是一种情感的流露,而不是单纯的做技术,技术是流露出来的。我对其作品是这样的一个解读方式。

  袁运甫(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我觉得王洪亮的新的创作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突破,因为雕塑特别是浮雕受限制较多,施展自己雕塑语言的空间极为有限。王洪亮在大型主题性浮雕的画面处理上和人物形象刻画上,追求一种在有无之间的可视性,是比较难做的一个事情。浮雕几乎已经到平面了,但是还在里面做出一些东西来,就是这个有无里面能够让人得到感染,得到启示,从中我看到了一种非常震撼的感情。

  贾方舟(评论家):王洪亮的作品应该是在雕塑界里属于一流的,他的造型能力、对于形体的敏感和把握都绝对是一流的。而且他的才能表现在多个方面,不仅是在一些宏大的、重大的主题当中,在架上雕塑,在纪念碑雕塑,以及在公共艺术这些方面,他都充分展示了自己的才华,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艺术家。

  夏硕奇(《美术》杂志原副主编):看王洪亮先生的作品第一个感觉就是他动情性,很打动人,有一种艺术的动情的力量。另外他基本功很扎实,艺术语言形式的探索也很多样、全面。成就最高的还是主题性雕塑创作,对历史环境中的人物刻画非常到位,如浮雕《开国大典》人物的塑造,宋庆龄在绘画、雕塑中表现的非常多,但是我认为王洪亮先生的这个宋庆龄的形象很出色,出色在于他把宋庆龄的文化内涵或者是韵味,那种气质、风度用古典的严谨的手法表现得非常有意味。另外,从他塑造一些普通人物的形象上,也可以看到和生活的密切联系。比方说浮雕《红军长征胜利会师》里的农民形象,有一些很质朴的东西,很土,但是农民的气质表达的有相当的深度。作为现在我们要建构我们社会主义本民族的新文化,这样的雕塑是很值得重视的。

  尚辉(《美术》杂志主编):对当前中国的雕塑我有两个担忧。第一个担忧就是我们的雕塑创作,在还没有把西方的写实雕塑精华完全掌握的时候就被所谓的中国化了。第二个担忧就是装置艺术对架上艺术的冲击。我们在还没有对架上雕塑进行充分研究的时候,进行创作的时候我们又被新的艺术载体所冲淡了,这两个现象都要引起我们的注意。我们说强调具有中国的所谓的写意精神、意向化,这个当然很好,但不能表面的去理解本土化。把中国的写意的精神任意的去变形,尤其是你在没有掌握好这种雕塑最本质的形体的时候不要这么去做,我觉得中国雕塑界一直没有过形体关。王洪亮的作品里面,这种本土化我想应该是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的,不刻意。我们要注意这两种现象,我觉得王洪亮在两个方面都做得非常好。

  邓平祥(湖南美术家协会名誉副主席、评论家):王洪亮先生对雕塑语言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才能,对雕塑非常敏感,他的语言有一个特点就是松紧自如,张弛有度,有一种法度在支持他。他另一个特点就是他的东西很生动,但是生动中有紧,生动中有深度。

  现在有一种偏见说这种政治主题的、革命主题的创作过时了,没有价值。我认为这是一种新的偏颇。关键在于你的语言是不是自立性的语言,如果你的语言能够离开你的政治内容或社会内容独立的存在你就有价值了。

  最后一点,我感觉到他的作品有一种内在的史诗品格,史诗的一个主要特征就是宏大叙事。我们汉民族近代史上史诗性作品太少了,我认为这是精神文化的一个问题,一个欠缺。我希望有这种才华的甚至是天分的人多为我们这个民族做一些具有史诗性的作品,史诗性的作品就是一个民族的圣经,它可以塑造一个民族的群体性格,我对王洪亮先生很有信心。

  张敢(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史论系副主任、副教授):我觉得王老师的浮雕,借鉴古埃及艺术很多东西,但是又加以自己的表达,运用得非常的纯朴而且非常成功。特别是表现“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浮雕和埃及壁画里的表现手法非常相近,人物的造型和形态非常的接近。还有《长征胜利会师》也有古埃及雕塑的影子在里面,但是表现地非常的自如,不是一种表面形式的借鉴,而是加以了自己的理解消化以后的借鉴。因为这种形式比较适合宏大的作品,另外也适合画面的构成。

  徐涟(中国文化报新闻部主任):王洪亮老师选择的这些题材跟我们隔起来都有几十年的历史,南昌起义、红军会师、开国大典这些时刻其实跟中国和我们当代人的生活和中国今后的发展都是有密切联系的。他有很多这方面的理论思考,也有他这个年龄人特有的历史情感在里面,我觉得更多的是艺术家的职责和内在的情感推动他做一些这样的雕塑。达到了相当高的高度,作品给人传达的是新的感动。

  殷双喜(《美术研究》副主编):王洪亮对传统的纪念性雕塑,对浮雕,对写实雕塑这三个概念都在探讨并有所突破。首先关于纪念性,通常我们理解的纪念性雕塑一定是具有严谨,庄重崇高,完成度高的特征。但在王洪亮的作品中,强调那种速写性、那种速塑的感觉,在重大的纪念性雕塑里面运用这样的一种手法是一个挑战。他对写实雕塑的写实概念,写实雕塑的表现、再现的能力和表现激情等方面均有所突破,画面上他好象塑造了一些光影斑驳的效果,有一种氛围,这种氛围有时候甚至超越了主题,这里面有一种革命年代的氛围和气息;他没有统一一个主题,让人物都仰望一个中心,做出一个一致的样子,把讲故事的因素淡化了,表达整体的氛围就是当年的历史感。

  他的浮雕也是一个方面,他在平面上面寻求一种变化,甚至是凹进去了一些,还有表面处理留有一些刮刀不同宽度的刮痕和手塑的感觉,这是一种泥塑语言的自觉,这个方面洪亮的探索是非常有价值的。

  我希望王洪亮持续探索,将来给自己的研究生传授一些东西、带出一些东西,对传统写实雕塑的系统发展有一个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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